幻灯二

光阴里的故事小说毕来福结局(我的成长故事50字大散文|光阴里的济南(全))

大散文|光阴里的济南(全)

作者 崔洪国

“穿芙蓉街巷,忆旧时过往,听场快板,品淋漓酣畅,只见那,垂柳依依荷花满,晚风轻拂明湖畔,看小桥流水,看霞光向晚。”这不就是念兹在兹的小桥流水人家嘛!,济南,她所经历的那些过往和光阴断然不可或缺这样的片段。

——题记

(一)铜元局前街秦记火烧

一道郁郁葱葱的竹林掩映着一条碧波轻飏的护城河,有美丽的画舫盖了红黄相间的盖头顺着河水流淌的方向向着大明湖的方向进发。船舱里坐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过客,有的站在船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船艏推开一层一层的碧浪,涟漪向着河的两侧荡然开去。每个城市,南京、杭州、苏州、成都都有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条河,来来往往的船,载着南来北往的客,闹嚷喧哗的述说着坐船的优雅,述说和寻觅着船外,河岸边,岸堤上,城市深处,林林总总的楼宇,浩渺的烟波,蔚然的天空,连绵的群山和幽深的街巷中城市的风雅,在天下泉城追寻着来了又去了的—光阴里的济南。

竹林的外边是车水马龙的趵突泉路和明湖湖,明湖在北边,五龙潭在中间,趵突泉群在南边,这姊妹三个各有让人留恋忘返的气质和神韵,竹林、护城河、几条主干路和无数条街巷把她们串了起来。她们就在每天,每月,每年,每时每刻来了去了的光阴中续写着城市的传奇和大美济南光阴的故事。竹林的西边,和外面简直就是隔了两个世界,外面人声喧哗,里面悄然沉静,光阴在这里似乎有意无意的拉长了叙事,在无意中就选择了慢下来。不宽的铜元局前街边上整整齐齐停放了一排车辆,行人和移动的电动车、私家车、快递骑手就在南北的街上来回穿行着。我从明湖出来,也不由自主的走进那些幽深的街巷,去邂逅光阴里的济南。

铜元局前街不远处就是一家叫做“秦记火烧”的路边小店,那家店铺在那里很多年了,是济南光阴故事的一部分。有时去明湖,到铜元局街和周公祠街都会经过那里。疫情的时候,店铺门口也有排队的,那时的人们都戴着口罩,谈新冠色变,一个口罩也遮着了人生的从容和人与人之间的笑谈。仿佛那济南人们之间的隔膜也深了,人情也淡了。其实那只是感觉,人们依然守望相助着,只是疫情来袭的那会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

如今一切过去,人们更加珍惜生活和彼此拥有的亲情。你就看那店门口,老远就排起了等待买火烧的长龙,人们喜笑颜开,你言我语的絮叨着自己身边的老济南。等待的间隙,年轻人拿出手机或者浏览着逸城山色的美图,或者细细听着那首叫做《济南》的歌,“黑虎泉涌的盛夏,护城河绕着泉水的家,登千佛山顶,看城市变迁,经十路上望不到边”,也有的播放着《小城故事》的旋律。等待中就论道了自己,刷了微信支付,买了秦记火烧,挽了手臂,又隐没在城市深深的光阴里。

(二)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光阴深深,流水带走光阴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变与不变。寻找光阴里的济南,也是在寻找光阴里变与不变的自己。光阴深深,变不不变的故事多了去了。街上的老房子刷了淡白色的漆,并排着有几个小院,一处院落是青砖灰瓦,另一处院落的院门两边上下黄青相间,顶端是向龙骨一样翘着的青砖瓦檐。青砖灰瓦的院落院门开着,院子里静悄悄的,我生怕惊扰了人家的宁静,就把院门摄入了自己的镜头,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就移步到旁边的一处院落。

旁边的那个院落是青砖从顶到底,只是顶部垒的是类似古城墙的一个小垛楼,后边有个站台。那样的垛楼从院子里是能上去的,有的人家会在上边摆上茶台,有的会放上花盆,闲来无事,就可以在盛放的花丛中,浅浅地倒上一茶碗香茗,满品远处湖光山色中的一城烟火。一个城市,她所经历的那些过往和光阴断然不可或缺这样的片段。倘若我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一定也会忙里偷闲坐在小院院门的垛楼上,神思杳渺,“穿芙蓉街巷,忆旧时过往,听场快板,品淋漓酣畅,只见那,垂柳依依荷花满,晚风轻拂明湖畔,看小桥流水,看霞光向晚。”

这不就是念兹在兹的小桥流水人家嘛!光阴里的济南,最多的就是泉水边、明湖畔、护城河沿岸换团锦簇,竹韵荷风中的这些精致院落了。这是济南最具历史风情和人文的城市元素和文化叙事。我走过的那一会,正有正午的阳光从院子的垛楼铺散下来,亮亮的,暖暖的,从远处望过去,就看见院子氤氲在淡淡的光辉里,光阴里的济南更加具象和可感。虽然那一刻也有一点点光阴留不住的伤感,但旋就被那种阳光的温暖和城市的烟火冲淡了,冲散了。人生苦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伤悲切,还是快去品悟和分享光阴里的这座城市。

几处院落的背街后面,是护城河分出的一个岔流,一侧靠着院落的背墙。另一侧是一条窄窄的街巷。临街是一溜的小店小铺,店铺的主人在店门口或坐或站着,迎候着过往的客人。街巷的中间有从河沿伸到水中的台阶,一阶一阶的。那时正有一位临街店铺的女主人在河边的台阶上浣洗着衣服。想必是这里的老济南人家了,还是延续着原来的生活方式,还是习惯在河边浣洗衣服。好在人家不多,对河道和河水也无大碍。再说了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我经过的那一会,静水流深,河水正潺潺流淌着,不少的鱼儿在或深或浅的水中间游来游去,那段河道没法通行游船,所以水波不兴,经年的荇草顺着水流的方向斜斜的招摇着,是很有味道的一道风景。

河道南边走向,那时的阳光正明媚着,岸边的那些树木,花草,行人和店铺就随了阳光投影在浅浅的水中,讲述着各自的讲述。河道边上的一个方方的石桌旁,有几位城市人家的主人,围着石桌的圆凳坐了,桌上有一盘花生毛豆,一人眼前一杯清爽的扎啤,几个人正就着毛豆,喝着扎啤,絮叨着济南,间或里望着河中那些晃动的影子,其实他们的影子也透射在河水中,一起丰富着光阴里的泉城和济南。

(三)味道济南的春水锅贴

铜元局、周公祠附近的水道纵横,特别是院落深深,小巷众多。光阴里的济南的故事流淌在水中,隐藏在一处一处的院落里,还镌刻在一面一面白漆刷过的墙上。乐安街、北小门街、东流水街、英贤街、元宝街、葫芦头街,济南的曲水流觞,曲径通幽,小桥流水就被这些迷人的背街小巷串联着。若是有心人,济南的这些背街小巷可以出一本书,因为历史和故事精彩,一定会很受欢迎。比如乐安街和北小门街,因文昌阁跨街而立,阁下游门洞贯通南北,百姓称之为北小门。民国初年,文昌阁以南多为附上住宅,因有李琳开设的兴隆客店,南段划为兴隆街。后来因该街与南关之兴隆街重名,又易名为乐安街,取客商居此能得乐安之意。文昌阁以北多为园畦菜地,北段称北小门街。还有东流水街,古名“船巷”,在旧城西门外估衣市街东首路北,五龙潭泉群所属古温泉、月牙泉、洗心泉、回马泉汇合向东流入护城河,称“东流水”,街因水得名。

这些小街小巷承载了大美济南,天下泉城厚重的历史和文化,和那些泉群一样,是济南生动叙事的栩栩如生和栩栩展开,任你怎么行走都是绕不过去的。如今有的已经留下短短的一段记载着过去,有的还保存在原样在旧迹上记录着新时代济南人的火热生活。有的已经湮没在城市开发的热浪中,但它们毕竟真实的镌刻了济南的光阴和历史,纵然时光飞逝,它们也理应在这个美丽的城市中留有它们的痕迹,这个城市的所有场域和空间中应当有它们的一席之地,这也是我在泉城济南行走中经常留意的物事。如果街巷还在,我就在那些老街巷中随着时光煮雨去享受和拥有这个城市的美丽时光。如果街巷已经旧貌换新颜了,我就在街巷的墙上接续寻找风烟和历史中的英贤街、元宝街,这样的寻找与行走中的发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有时同样会让人惊喜万分。

那天我还经过了济南人喜爱的春水锅贴店。济南人都带馅的面食尤其偏爱。数得上名的就有草包包子、陶然饺子、见鲜包子、包子客和春水锅贴。我对美食也极为钟爱,所以平时穿行济南,这些店我多去过。春水锅贴在济南的分店很多。每家店有因独特的锅贴口感和繁多的口味选项而为无数食客趋之若鹜。人们吃的除了口感,更多还是一个品牌。其实锅贴的制作倒不是特别难,因为在家里的所有面食中,我对饺子尤其喜欢,所以有时也会尝试着用饺子烙过锅贴,虽然比不上名店的锅贴,味道也还不错。老店传承的是手艺,所谓的秘方除了馅的配料,面的劲道,更多还是火候的把握和色泽、味道的独特性。我吃过的好吃的锅贴一是皮要酥黄,能起点噶扎(我老家和济南的叫法,酥脆的意思)最好,馅要足,能趁热吃最好。论味道,青椒肉、芹菜肉、韭菜虾仁等几样最好吃,吃过一次齿颊留香,还想吃。

那天我经过春水锅贴店的时候,门外也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和我在铜元局街见过的秦记火烧店一样,门庭若市,生意兴隆。这样的店回头客多,所以生意一直是很好的。倘若所有的店铺都这样,或者都有这样的气象,家家都有钱赚,都有好日子过,那才是最好的人间烟火。看当时那么人头攒动,我没有赶过去凑那个热闹,很多店铺都需要人气,所以我就选了附近一家小笼蒸包店,里面还捎带卖牛肉面,我就进去选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一份12元的牛肉面。等待的时间,那家店也是出出进进不少食客,有点小笼包的,有点牛肉面的,还有送外卖的,生意也逐渐红火起来了。这是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看到的景象。这家小店的面很实惠,肉块大,青菜多,面也很劲道,就是口味稍微重了点,不过我吃得还是津津有味。上饭的同时,小店的主人,一位中年妇女忙里忙外的招呼着客人,接着单,里面的那位应该是他的丈夫,煮着面条,炒着菜,向窗户外面递着面条碗和蒸包笼,我看着他们忙并快乐着。

(四)护城河畔看巧云

济南是一个历史脉络延绵,文化和生活多元的城市。光阴里的济南更是丰富多彩。城市西部的天桥,槐荫原有的街巷众多,最是烟火济南;历下片区的明湖和趵突泉移步换景,最是诗画济南;历城片区文化和古迹众多,古今融合,城乡结合,最是历史济南;高新片区的汉峪金谷高楼林立,灯火璀璨,最是时尚济南。所有的这些都可以展开来,写得生动完美,色彩斑斓,声情并茂,一篇文章,一部书也无法容纳这个城市光阴的所有故事。很多就留待慢慢分享和品鉴。想必我说的铜元局街、周公祠街、制锦市街、春水锅贴就唤起了无数人对于这座城市的共鸣和认同,这也是一个城市飞逝的光阴和流动的光影中,最让人记起,最让人着迷,最让人神往,每一次都会让人发现新奇和欣喜的魅力所在。

那样一个晴好的天,我还去了趵突泉,就是那个“水涌若轮,趵突腾空”的趵突泉,自然也是游人如织。因为写过很多关于趵突泉的文字,所以在这篇文章就不在赘述。我还顺着黑虎泉湖,沿着护城河,慢慢走着,寻找光阴里的济南。那是这个城市历史和现实交汇,诗与画完美融合,风物与人情最能落笔和着墨的所在。泉城广场的泉标高高耸立着,朝来迎晨曦,暮来送晚霞。芙蓉街和宽厚里撩动着大美济南,天下泉城的大美和天下,大美是风景和风光,天下是家国和情怀。黑虎泉正汩汩喷涌着,泉畔又聚集了很多的人群,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汲泉,有的用捧起甘甜的泉水畅快地啜饮着。河水碧波荡漾,两岸杂花生树,烟柳画桥,白石桥和解放阁的顶端有洁白的团云在飘荡着。“七八九月看巧云”,七八九月天空的云最楚楚动人。一对年轻的情侣在桥畔挽着手,抬头望着高天那些变幻万千的巧云,他们和那些云都倒影在碧波清清的河水中。

“叔叔,从这里怎么去趵突泉和大明湖”,他们是一对外地来的年轻游客,向我问询着,我忙不迭地和他们说:“从这里步行向西就是趵突泉,从趵突泉北门出去就是五龙潭,过了五龙潭就是大明湖了,一圈下来,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他们向我说了谢谢,步履匆匆地向着我指给他们的方向走去。他们是踏上这个城市的风光,我继续寻找我光阴里的济南。在青龙桥东边的下河涯,那是我曾经刚到济南的时候住的地方,当初我就在青龙桥畔吟咏离乡的愁,在那些丝丝缕缕的情思中,我在这个城市定居下来。如今我又回到了青龙桥畔,十多年的光阴过去了,往事历史在目,在光阴的寻觅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成了光影济南的一部分,从内心的感觉,自己与身边的这座城市已经是你中有我,不离不弃了。

深秋的风吹过来,碧波荡漾着,岸边的柳条飞扬着,九月的巧云飞过大海,飞过高山,在美丽的济南寻找着栖居的家。我立在桥畔,守望着眼前流过的河,用思想和文字记录着着光阴里的自己和——济南。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

壹点号风过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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