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二

巴金的老公(巴金的成长故事巴金和萧珊:守着你的回忆过余生)

很多人都知道巴金,我们在学生时期都曾读过他写的一两篇课文,他著有《家》、《寒夜》、《随想录》等等小说,翻译过无数外国著作,被赞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位伟大作家背后催人泪下的凄婉爱情故事。

01 巴金的一生,只爱过一个人

妻子萧珊是巴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两个人相濡以沫近三十年,最终萧珊却患病离去,剩下孑然一人的巴金。而在余生中,巴金将妻子的骨灰放在床前,他说,因为只要这样才能感觉到逝去的妻子还在身旁。这一生,也只能在梦里和她相会了。

萧珊是巴金的一个小读者粉丝。彼时,巴金发表了《家》等著作,成为了许多青年心中的偶像,而萧珊就是其中一个。有一次,巴金跟往常一样打开读者来信,却发现里面有一封还附带了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身着白色上衣,带着帽子,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写上“给我敬爱的先生留个纪念。”

两人已经书信往来很多次,虽然篇幅不多,但是纸短情长,巴金称之为“我的小友。”两人对彼此都颇有好感,来来往往,便建立了些感情。直到有一天,萧珊大胆提议:“既然笔谈如此和谐,为什么不能面谈呢?”

于是32岁的巴金忐忑赴约,遇见了19岁的萧珊。她活泼开朗,如同夏日像一阵清爽的微风,让巴金心中也拂过了一丝涟漪。两人一个成熟睿智,一个稚气未脱,彼此一见如故,交谈甚欢。

可是由于年龄的差距,巴金却始终有些逃避自己的感情,他担心耽误了萧珊。

有一次,萧珊家给她定了一门婚事,萧珊着急了,赶紧跑去找巴金商量。没想到巴金却说:还得你自己决定。这让她十分伤心,认为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哭着走出屋子,恰好碰见了一个同院的好友,巴金追跑出去,有点笨拙地解释:

“我说她年纪还小,一旦考虑不成熟,会悔恨终生的。将来她长大能有主见,成熟了,还愿意要我这个老头子,那我就和她生活在一起。”

就这一番话,让萧珊破涕为笑,也终于明白了巴金的心意,坚定了她想要和巴金在一起的决心。

02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女孩”

那时候还是战乱动荡时期,两个人聚少离多。看过了许多生死无常,分分离离,可是两个人的心却始终紧紧联系在一起,始终未曾动摇。在烽火连天的年代,两人靠着书信遥寄相思。很多人劝巴金算了,重新找一个吧,可是巴金却从未犹豫。

在巴金的回忆里,“她同我谈了八年的恋爱,后来到贵阳结婚,只发了一个通知,没有摆过一桌酒席。”那时候的巴金已经40岁,而萧珊也已经27岁。萧珊称呼巴金为“李先生”,而巴金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她为:我的小友,我的小女孩。

在他的心目中,她便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朋友,有着一双美丽好奇的大眼睛,心地善良,品性温柔。直到结婚之后,萧珊才撒娇不依:“从今天起,我是您的妻子了,再不许叫我小女孩了。”巴金这才答应:“我以后一定记住,再不叫你小女孩了,因为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个妻子了。”

两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爱情里哪有什么年龄差,只有我爱你,而你爱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就这一瓢,便已经足够我欢喜度过一生了。

婚后两人住在楼梯下一个七八平方米的小屋里。萧珊也逐渐褪去了稚气,开始组建他们的小家庭,成为巴金的“贤内助”,悉心照顾他的一切。他们一个写稿,一个持家,二十余年来,相濡以沫,从未吵过一次架,从未红过一次脸。

03 “梦见你哭了,我心里难过,就醒了”

在1966年的那段特殊时期,两人饱受折磨,不止是身体上的打压,还有对人精神上的摧残。萧珊被挂上许多大字符,派去扫大街,而每天巴金都需要被批斗,遭到非人待遇。而他对萧珊更总是十分自责,认为是自己害了对方,要不是当初自己写作,总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吧。

每天晚上当疲惫不堪的巴金回到家,心智早已沮丧消沉,却总对萧珊说:“我没有受苦。”因为萧珊是他唯一的安慰,他多希望她能好好的。

在这段黑暗的时期,两个人甚至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两个人的要求是那么少,仅是想要度过一个温馨安宁的夜晚而已,可是一切却是那么难。巴金常说:“日子难过啊!”她也回应:“日子难过啊!”可是马上又加了一句:“要坚持下去啊。”无论何时,萧珊总是最大限度地鼓舞巴金,因为她最担心的是巴金身体撑不住。

可是没想到的是,最先倒下去的人却是萧珊。确认患病后,巴金每天都需要申请请假,才得以抽空去医院陪伴她大半天,照料她,陪她说说话。

到了要动手术那天,萧珊万分不舍,噙着泪水对巴金说:“看来,我们要分别了。”没想到短短五天后,两人真的阴阳分隔,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当巴金赶到医院时,萧珊已经盖上了白布,他自责不已,内心饱受苦痛。

在拿到妻子的骨灰之后,巴金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床边,每一夜都守着它睡觉。他写到:“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她的骨灰里有我的泪和血。”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守着你的骨灰过余生了吧。

在妻子离世后,他也时常在梦中和妻子相会。有几次梦见萧珊在病床上哭喊着:“我不愿离开你。没有我,谁来照顾你啊?……”他每一夜都难过得醒来好几次,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年了,他还在想她,念她,靠着这份思念度过每一天,可是今生却再也等不到那个可爱活泼的她回来。她是他今生爱上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2005年,巴金逝世,遵照他的遗嘱,他和妻子的骨灰一同撒入大海,他们终于得以“团聚了”。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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